When It's Over

我一定要說我哈這個CP很久了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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盲人(體育課閉著眼睛亂走的經驗所得來，明明前面沒東西卻以為被撞到的恐懼感):

金鍾仁是個盲人，朴燦烈是他的主治醫師。

「我的眼睛，可以好起來嗎?」金鍾仁說，手抓著拐杖。「告訴我答案好不好?」

朴燦烈垂下眼簾，「我不知道。」

「你不是醫生嗎!」金鍾仁憤怒的說，用拐杖敲著地板，「我要一個確定的答案!」

「......」朴燦烈拿著一個文件，上面有幾個大大的字，"眼角膜嚴重受損"很明顯的說了金鍾仁不可能恢復，除非有人移植眼角膜給他。

「好，你會恢復的，但是只有一個眼睛，你要右眼還左眼?」朴燦烈語重心長的說，手摸著金鍾仁的頭髮。

金鍾仁皺起眉，「一隻眼睛?......」

「嗯。」朴燦烈回答。

「那...右眼吧。」金鍾仁說，然後猛然的抓緊拐杖，「為什麼只有一隻眼睛?」

朴燦烈笑著說:「你怎麼那麼貪心?」

語畢，金鍾仁委屈的抿了抿嘴唇， 我只是......想要能完整的看到你的樣子而已。

這個故事，要追朔的一個半月前。

那時候的金鍾仁是個學生，跟著三五好友一同走在街上，不時的聊著天。

跟所有的連續劇一樣，就是聊天聊得太開心，而沒注意到馬路的小紅人，就這樣直直的過了斑馬線。

人數大概五個，唯獨金鍾仁眼睛受損，其他人很幸運的只有皮肉傷。知道所有人的情況後，金鍾仁精神不振了了幾個禮拜，"為什麼，只有我眼睛受傷?"

過了一個月，金鍾仁在醫院過了一個月。直到朴燦烈來到，他一直過著無趣的日子。

「你好，我是朴燦烈，你的主治醫師，你可以叫我燦烈哥。」當朴燦烈低沉的聲音出現，金鍾仁抬起頭，雖然看不到他在哪裡，不過就是有強烈的感覺在。

「我是金鍾仁。」金鍾仁一說話，就明顯的感覺到聲線的差距，跟朴燦烈的聲音比起來，他的聲音比較高，也沒有特點。但是朴燦烈一說話能把人吸引過去，金鍾仁也大概知道他在哪個方向了。

朴燦烈默默的說了一句:"我知道。"

金鍾仁嗯了一聲。「沒、沒事，明天就正式相處了，請多多指教。」朴燦烈說。

「知道了。」

*

當金鍾仁收到有人願意贈送眼角膜給他，他高興得快要哭了，但是也很哀傷。因為......這樣以後要怎麼跟朴燦烈相處?其實也很期待看到朴燦烈的臉，他一定很帥吧?常常聽到有護士跟他告白。

當眼睛封閉的時候，聽力變得特別好。

「今天要去比對眼角膜有沒有合適。」朴燦烈帶著金鍾仁來到某間房間，「很快就好了，我們先換一下衣服。」

朴燦烈替金鍾仁穿上防護衣，戴上口罩。自己也穿上了。「躺在床上吧，很快就會好的。」

金鍾仁點點頭，閉上了就算張開也看不到的眼睛。

好像過了很久，金鍾仁被朴燦烈叫醒了，「鍾仁，晚上了，你睡了很久。」朴燦烈笑著說，手習慣性的摸了他的頭。「現在在你的房間，肚子餓了嗎?我自己煮了海鮮粥，要吃嗎?」

「好......對了，比對結果如何?」金鍾仁緊張的說，就快、快要看到朴燦烈的樣子了!

他感覺得到朴燦烈裝粥的頓了，因為聽到瓷器敲撞的聲音。「呃......成功了，非常適合。下禮拜，就可以將眼角膜給你了，你開心嗎?」

「嗯!就算只有一隻眼睛我也很開心。」金鍾仁笑了，這是他在失明後第一次笑得那麼開心，朴燦烈看傻了眼。

但很快就恢復，他吹了吹粥，坐在金鍾仁病床上，將湯匙擺到他嘴邊:「涼了，吃吧。」

金鍾仁張開嘴，把湯匙含了進去，看到金鍾仁粉嫩的舌頭，朴燦烈有點愣了。

剛才的感覺是怎麼回事?怎麼有種被他電到的感覺?朴燦烈又舀了一匙，當金鍾仁佑張開嘴時，他慌張的的站起，金鍾仁也撲了個空。「哥?」

「沒、沒事。」朴燦烈意識到自己的動作，又坐了回去，餵了金鍾仁。

那種興奮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?朴燦烈想。

有種，想把他的舌頭含進去的感覺，啊朴燦烈!你在想什麼啊!他是個小孩、跟你差距六歲的小孩!想那麼多幹嘛!深呼吸......深呼吸......

朴燦烈心情平復了，但看到金鍾仁的舌頭又亂了。

勉強自己餵完一碗，朴燦烈飛也似的逃走了，留下一個人不知所措的金鍾仁。

*

要移植了，金鍾仁很緊張。當父母要陪他一起的時候，他拒絕了，他說:"只要朴醫生陪我就好了。"

朴燦烈聽了有點感動。

又在次穿上那件綠色的衣服，金鍾仁笑著。「哥，我一直想看見你的臉，這個心願，快完成了。」

朴燦烈尷尬的回覆:「喔......這樣......鍾仁，其實我長的沒有很好看的說。」

「騙人，明明有很多護士姊姊跟你告白。」金鍾仁語氣莫名的變酸了起來。

你怎麼知道!?朴燦烈驚恐的看著他。

「好好好，睡一下吧鍾仁。」朴燦烈又摸了他的頭，金鍾仁露出笑靨，讓朴燦烈又失神了幾秒。

*

經過幾個禮拜，當繃帶拆下時，金鍾仁緩緩睜開雙眼，期待的找尋著朴燦烈，卻看到一個高高的男生，眼睛大大的、耳朵也大大的，看起來很喜氣。「朴醫生呢?」

那人笑了幾聲，聲音好熟悉。「我就是啊。」他的大眼睛看著他，只是朴燦烈的右眼有點失神，無法集中焦點。

「你長得很好看......」金鍾仁由衷讚嘆說。

「是嗎?」朴燦烈笑著說，「看來我真的很帥呢......」

金鍾仁笑了，然後。「喔喔我都忘了，那個給我眼角膜的人是誰?我要好好感謝他。」

「呃......他啊，」朴燦烈愣住了，他緊張的轉著眼珠子。「他、他出國了。」

「?」

「再他給你眼角膜的那天之後，他出國了。」朴燦烈緊張的說。

「可是他只剩左眼啊，還能出國?」

「為什麼不能?」

......金鍾仁相信了。

才怪。

「別騙我了，告訴我。」金鍾仁抓著朴燦烈白袍的袖子，從下往上的看著朴燦烈。

朴燦烈沉默了，「我明天再說。好嗎?」

*

明天了。

金鍾仁看著陌生的男醫生走到他的病房，「你是......?朴醫生呢?」

「朴醫生已經離職了。我是來幫你辦理出院的人。」對方冷漠的推了推眼鏡。

「離職?為什麼?」

「他把右眼的眼角膜給了一個病人，然後就離職了。」

右眼的眼角膜?金鍾仁手撫上自己的右眼，笑了，笑著笑著哭了。

為什麼不告訴我是你給我的啊!我還寧願不要!為什麼是你!

朴燦烈站在外面，手摀著嘴，無聲的哭泣著。

金鍾仁在一個半月訓練的聽力很好，也聽到了外頭的聲音。「哥?」

*

「為什麼離職?」

「因為我不想再照顧別的病人了。」

「......那為什麼不告訴我，眼角膜是你給的?」

「我怕你會不接受。」

「哥......你把右眼給了我，那你就是我的眼睛。」

朴燦烈看著一臉堅定的金鍾仁，身上的病服還亂亂的，臉上還有眼淚的痕跡，突然放聲大笑。

「你、你笑什麼!」金鍾仁害羞的大喊。

「沒、沒，我只是覺得鍾仁好可愛。」朴燦烈猛然的抱住金鍾仁，緊緊的懷抱住他。「再說一次。」

「?」

「我怕你會不接受的下一句。」

「哥......你把右眼給了我，那你就是我的──」

剩下的字，被朴燦烈的吻吞了進去。

「我喜歡你，我的小病人。」

多年後，其實金鍾仁還在想，當初為什麼會對朴燦烈有感覺?為什麼啊?為什麼現在每天幾乎都不穿衣服，只要在床上坐著就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