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hen It's Over

「如果......那時我選擇了你，結局會怎樣?」

「或許我們現在會很幸福。」

朴燦烈緊抓著衣襬，看著眼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兒，他變美了，五官更加立體。「是......嗎?」

「嗯。」吳世勳沒有抬頭，就只是看著雜誌，「反正那只是如果罷了，對了，你跟藝興過的好嗎?」他闔上雜誌，翹起腳。

「還、還不錯。」朴燦烈慌張的點著頭，身體因為聽到藝興二字而顫抖，「那你......呢?」

吳世勳抬起頭，對上朴燦烈的眼，「被你拒絕後我的心臟就已經不完整了，你覺得會如何?」

「對不起......」朴燦烈咬著嘴唇，以往的陽光笑容在這幾年完全黯淡了下來，原因為何?不知道。他的左心臟說他愛張藝興，他的右心臟說他愛吳世勳，他選擇了左邊。

「不用說這句話，早聽膩了。」吳世勳說出口，朴燦烈更是受傷的低下頭，「三年了，足以讓這段感情碎掉，甚至消失，呵。」吳世勳自嘲的一笑。

「世勳......」朴燦烈抿起唇，走到吳世勳的面前蹲下，與他的視線平行，一個深深的鞠躬，「祝你幸福，如果......有那麼一天，我會選擇你，不後悔。」

「這意思是你後悔選擇張藝興?還是呢?對我的愧疚?又或者想要腳踏兩條船?」吳世勳劈啦啪啦的說了一大串問句，青筋從脖子慢慢往上延伸。

「我不是這個意思!!」朴燦烈握住吳世勳的手，他能感覺他在顫抖，「世勳、世勳!」

吳世勳激動的推開朴燦烈，「閉嘴!不要喊我的名字!你不配!」然後用手摀起自己的耳朵，非常痛苦的樣子。

「世勳......別這樣。」朴燦烈伸手把吳世勳的手從他耳朵旁離開，語調很輕柔。

吳世勳的眼淚頓時崩了出來，好多年的壓抑在遇到朴燦烈那刻迅速瓦解，築起的牆都毀了，成熟的臉蛋也哭花了，但是心臟的缺空還在，補不起來。

「朴燦烈，勸你趕快離開我的視線，要不然我會殺了你。」吳世勳用髮絲遮住自己的眼睛，淡淡的說，彷彿剛剛的淚水只是虛幻的。

「......」朴燦烈默默的退後，失去朴燦烈的支撐，吳世勳直接往前倒了下來，「世勳!」

他接住他，自己卻被不遠處的桌子敲到，「啊!」

很大聲，吳世勳慌忙的抬頭看著朴燦烈，「敲到哪裡了?啊?快告訴我啊......」

朴燦烈沒事的搖搖頭，第一次覺得自己擁有高大的身體是好事，現在就能派上用處了，他高興得讓吳世勳在他頭上摸來摸去。

看見朴燦烈眼裡的興奮，吳世勳的動作縮了回去，他從朴燦烈的上方退開，「謝謝。」

道謝是基本禮儀。

朴燦烈嘆了一口氣，吳世勳......還真是固執，「世勳，如果有如果，我真的會選擇你。」

吳世勳轉過頭，「所以呢?」

「我可以親吻你嗎?就像當初......」朴燦烈坐在地板上，手緩緩的碰到吳世勳的手，最後還不猶豫的把他拉下，兩人的視線交錯，朴燦烈漸漸的拉近兩人的距離。

吳世勳的感官被朴燦烈的呼吸挑起，逐漸閉上眼睛。

朴燦烈濃厚的聲音勾起吳世勳的回憶，有人說他們是竹馬，很親很親的竹馬，當自己跨出竹馬那一步，卻連竹馬都當不成。

隨著唇上的重量增加，吳世勳的手抓住朴燦烈的衣服，「唔......」有一道透明的液體從吳世勳的嘴裡留了出來。

朴燦烈逐漸加深這個吻，他的大手緊緊壓住吳世勳的後腦巢，不讓這個機會跑開。

有人說朴燦烈不愛吳世勳，有人說吳世勳很恨朴燦烈。

有人說朴燦烈只愛張藝興，有人說吳世勳還對他執著。

有人說竹馬不會在是竹馬，有人說一定會有一天恢復。

過了許久，朴燦烈放開了吳世勳，大口的喘氣。

「你......有愛過我嗎?」吳世勳眼角滑過一行淚，似乎又要崩潰了，「我哪一點比不上張藝興!?你說啊!」

「他......很呆，常常忘記很多東西。」朴燦烈一提到張藝興，臉上的笑容藏不住，吳世勳別過頭。

「還有......」

「夠了!」吳世勳打住他的話，「朴燦烈，如果......不可能成真，你愛著張藝興，不愛我。」

「我......」不知道。朴燦烈撫著太陽穴，感情這東西，太複雜了。

「回去吧，離開我的房子。」吳世勳揮了揮手，行屍走肉的走往自己的房間，大字型的躺下。

笑了。

如果有如果。

那只是渺小的願望罷了。

不會在朴燦烈和吳世勳之間發生。

如果，這個詞彙。

吳世勳已經看透了。

燦勳──如果有如果

鹿晗看著海洋，海風迎面而來，吹起他的髮絲。

曾經，有一個會讓他靠在他的肩膀，一同看著夕陽西下，說穿了，還不是曾經。鹿晗笑了笑。

「吳亦凡啊，你去哪了?」輕描淡寫的說，鹿晗跳下大石頭，走往沙灘，走過的地方還留著被按壓的痕跡，隨後又被海水沖走。

「呵呵，自言自語啊。」鹿晗輕輕的順了順頭髮，看見水中的倒影，是多麼的孤獨、是多麼的渴望那個人，在他身邊，抱著他。

「我望眼欲穿，看我看不到的你，我側耳傾聽，聽我聽不到的你。」鹿晗不是用唱的，而是用念的，感覺還不錯。

曾經的EXO-M，瓦解了，原以為，吳亦凡會跟他到老，到最後卻跟著金俊勉走了，這證明的他的愛對吳亦凡不算什麼，甚至不屑一顧。

好諷刺。

好痛苦。

要是能解脫就好了，鹿晗脫下鞋子，脫下襪子，脫下外套，這些全都是吳亦凡買給他的，他很珍惜，但是現在似乎不需要了。

只想把它丟棄。

「嘿，太陽公公，讓我陪伴你吧。」鹿晗笑著走向太陽，海水的高度也越來越高，到頸部了，感覺有人掐著他的脖子一樣痛苦。

快解脫吧.......

對我們都好。

鹿晗閉上雙眼，蹲下去。

再見了，吳亦凡，再見了，我未萌生的愛，再見了，鹿晗。

「咕嚕咕嚕......」那是從海水從鹿晗嘴中發出的聲音，好痛苦、救救我!亦凡!

抬頭仰望湛藍的海洋，算了。

「鹿晗!」有人正搖著他的身體。

「鹿晗!」

「唔......咳咳咳!!」鹿晗張開眼，「我到了天堂了嗎?」

「你說什麼啊?你溺水了知不知道?為什麼要穿著這種衣服下水啊?」熟悉的嘮叨聲傳來，鹿晗注意力開始集中。

「俊勉啊。」

「好險喔，幸好亦凡把你救上來了，要不然後果無法想像。」金俊勉拍了拍吳亦凡的肩，「對吧亦凡?」

吳亦凡一整身都濕的，「嗯。」他和鹿晗的眼神交錯了一下，又分開了。

「你們......怎麼在這?」鹿晗用手撐起身子，變成半躺半坐。

「我和亦凡來看夕陽，沒想到剛好看到你的東西。」金俊勉擔心的說，「好點了嗎?」

「還可以。」鹿晗暗自笑了一下，其實真正的目的是自殺啊，不是游泳。

看來，命運不想讓他死。

「......」吳亦凡低頭不語，鹿晗扯起嘴角。

「我要回去了，祝兩位玩得愉快。」鹿晗起身，拿起自己的東西就這樣離去，吳亦凡凝望著他的背影。

「鹿晗!」吳亦凡叫住他，鹿晗沒有轉過身，反而愣在原地，「那個......祝你幸福。」

心中的期望落空了，「會的，也祝你們幸福。」

仰首闊步，回憶就讓它自生自滅吧。

牛鹿──回憶

*

心血來潮和我自己的心情所打出來的，裡面當然還包含我對某些事物的看法。

如果有如果那篇，如果是我，我會選擇當吳世勳，沒為什麼，我覺得他很悲慘，但是，後來就釋懷，也沒什麼不好，反到朴燦烈，卻還在糾結著三人的關係。

回憶呢，有談到自殺這部分，當然，我也曾想這麼做，但也希望被人救贖，很可笑的，鹿晗在裡面也跟吳世勳一樣，但後來都放棄了。

有時候，我覺得我的心理年齡可能可蒼老了吧。

我放了滿多感情，也許。